近了他。
然而,就在孟听竹走近的瞬间,男人的动作快如闪电,一把抓住了孟听竹的衣领,力道之大,几乎要将孟听竹的制服扯碎,距离很近,孟听竹的脸差点被咬下一块肉。
“你好香啊……哈哈哈哈哈哈——”
男人品味着余香似的陶醉起来,摇头晃脑,然后脸上突然绽放出疯狂的笑容,那笑容中隐藏着狂野和不可预知的威胁。笑声回荡,带着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癫狂,他的眼睛闪烁着异样的光芒,仿佛在享受孟听竹羔羊一般的惊吓。
老头连忙释放电击棒,男人才松了手。
孟听竹捂住喉咙,不断咳嗽喘气,不可置信的惊讶,后怕。
刚才发生了什么?什么情况?这么高大,像头熊一样俯视着自己的男人,居然敢就这么过去了!就好像……被蛊惑了……
那边男人被电之后出人意料地居然不是很痛苦,甚至像是挑衅地扒住栏杆,让自己的胸部紧紧地抵在冰冷的铁杆上。肉被卡得挤压变形,两侧溢出,中间凹陷。
脸上挂着放浪扭曲的笑容,伸出舌头,兴奋发情的脸上满是红,享受而轻蔑地舔舐栏杆。
“宝贝,放我出去吧。”他的声音戏谑,不怀好意,“只要能怀上你的孩子,你让我做什么我都愿意。”
“什……”
孟听竹涌起一股强烈的羞耻,身体紧绷咬牙,又捏紧警棍,已然满面通红,身为狱警的尊严被挑战至此,刚才他的表现如此差劲,那些豪言壮语就好像一巴掌扇在自己脸上。
旁边老狱警麻木不在乎,一脸平静收起警棍,早就动作麻利的走到门外。
孟听竹只得不甘地转身,连忙加快了脚步跟上,每一步都急促,差点摔了一跤,像是在逃离这个令他窒息的地方。
“晚安。”男人的声音在孟听竹身后响起,依依不舍。
孟听竹没有听到。
看着孟听竹远去的背影,男人嘴角勾起了一抹得意笑容,目光在黑暗中闪烁着,像是一只捕猎的野兽。
……
光线透过彩色的玻璃窗,洒下斑驳陆离的光影,神秘而庄严,中间雕刻精美的圣母像慈悲哭泣着,怀抱着婴儿。
昏暗的教堂上头是高顶和拱形的天花板,只有一点光从圣母像后面的小窗照进来,犹如石像散发的光辉。
“他来了,我们昨天见了面。”红发男人坐在长椅上,坐姿狂放不羁,两条腿随意地搭在前面长椅的靠背上,随着他愉悦的心情轻轻摆动。
低头祷告的牧师念完最后一段经文,然后缓缓站起身来,温柔的语气,带着一丝戏谑:“他一直很保守,不会亲近你,万一他跑了怎么办。”
“打赌吗?五天之内,我必然尝到他鸡巴。”
何永义眼神玩味,不停玩弄着手里的面包,每次礼拜日来教堂每个人都能分到一块。
面包在他的手指间被蹂躏、捏来捏去,变形挤压不成样子,仿佛它就是某个被盯上,即将被摧残的可怜倒霉蛋。
信心十足,何永义歪嘴笑道:“不,三天。”
……
自从那天被何永义立了个下马威,孟听竹决心一雪前耻,新官上任三把火,进行他的工作改革,然而他打鸡血振作的当天晚上,老狱警便收拾包袱,第二天已经不见踪影,按照电话里神龙见首不见尾的监狱长的话说,就是提前退休跑路了。
“这么说……现在这个监狱,只有我一个了吗!”
“也不是,你有空去见见你的同事们吧,过几天也会有新狱警过来帮你。”
“可是我一个人……”
话音未落,电话那头只传来嘟嘟嘟的声音。
清晨的阳光透过高墙,洒在了孟听竹的办公室内,屋外海鸥叫唤,海浪一阵阵唰唰唰拍打海岸,屋内安静无比,作为新任命的狱警,他举着电话目瞪口呆。
虽然狱警全都跑光了,但是工作还是要继续的,他很有责任心,列了改革计划,零号天牢,这个充满危险和暴力的地方,需要一次彻底的变革。
孟听竹决定从最基本的做起,从认识他的同事以及犯人开始,进行一次大的违禁物检查。
介于目前人手不足,孟听竹先是在监控室和人打了招呼,一一点名了每个犯人。
监狱配置都是两人间,只有一个是单人间,并且大得离谱,就是何永义那一间,大约是实在没办法,没有人能和他同一间。
摄像头位置在监狱建筑正中央,十几个镜头分别看东西南北上中下,大多数时候用来点名,少数极端情况也用来当做证据,不过零号天牢的监控录像常常失踪或者被莫名销毁,根据看守介绍,别指望这玩意儿能起作用,这就是个摆设。
孟听竹听了皱紧眉头。
点名完毕,他请来监狱里唯一的牧师医生,一同进行犯人检查,包括身体各项指标是否正常等等,进行全面了解,再做下一步改善。
随行的还有临时来当助手的维修工,防止犯人的反抗与不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