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明媚的光线刺得他微微眯上了眼，走出几米后发现顾成阳还待在原地没有跟上来。

&esp;&esp;“顾成阳，”林研叫他，语气依旧平淡，却听着有些急迫，“我们回去吧。”

&esp;&esp;他攥紧了手里装着药的塑料袋，而后骤然一松。

&esp;&esp;顾成阳立刻站起身快步走到他的跟前，听见林研对他说：“我想回家了。”

&esp;&esp;——

&esp;&esp;最终林研选择相信顾成阳。

&esp;&esp;他对自己的病不抱任何希望，但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顾成阳真的会有办法。

&esp;&esp;回去依旧是坐地铁，临近傍晚时分赶上下班的高峰期，地铁里比早上拥挤了不少。

&esp;&esp;上车的时候两人都没有座位，坐了两站之后，有个穿西装的上班族下了车，顾成阳顺势就叫林研坐在那个位置，自己则扶着杆子站在他边上。

&esp;&esp;林研坐下来后就戴上耳机开始听歌，全然不受外界干扰。

&esp;&esp;这一班地铁有好多站经过热闹的市中心，上来的人多下去的人少。不一会儿车厢里就开始人挤人。

&esp;&esp;顾成阳握着上方的握手，另一只手上提着装在塑料袋里的病历和药物。他用身躯挡在林研面前，仿佛将他置身于一个安全的保护壳内。

&esp;&esp;林研无意于与顾成阳交流，可抬起头来却总能对上他的眼神。

&esp;&esp;而顾成阳发现林研在看他，总会露出一个青涩的笑，然后告诉他还剩多少站。

&esp;&esp;不知过了多久，一个身穿笔挺警服、带着帽子的警察牵着一条工作犬从拥挤的人流中走过。

&esp;&esp;那是一条高大威猛的德牧，嘴上戴着防咬嘴套。正一丝不苟地嗅着车厢里的每一道可疑的气味。

&esp;&esp;林研片刻不离地盯着它。

&esp;&esp;让一条原本应该在草原里自由驰骋的牧羊犬为人类所驯化，带上锁链和镣铐，机械地完成重复的指令。

&esp;&esp;林研并不知道这对于它而言是否是公平的。

&esp;&esp;坐在对面的小孩子对工作犬很感兴趣，几次想要伸手去摸，都被一旁的母亲严厉呵斥。

&esp;&esp;小孩哭闹起来，那个母亲只好无奈询问巡逻警察能不能让孩子摸一下狗。

&esp;&esp;警察小哥人美心善，摸了摸狗的头后就下达一个指令。

&esp;&esp;德牧到小孩旁边坐下，一改方才巡逻时的严肃认真，而是咧开了嘴朝小孩吐出舌头。摸到狗的小孩破涕为笑。

&esp;&esp;看到这一幕的林研忽然朝面前的人招了招手：“顾成阳。”

&esp;&esp;车厢内声音嘈杂，广播里响起了到站播报，旁边两个老头老太太在大声聊天，站在前面一个大学生模样的女生正在电话里和男朋友吵架。

&esp;&esp;顾成阳听得见林研在叫他，却听不清他在说什么。

&esp;&esp;生怕有什么要紧的事情，顾成阳没有多加思索蹲了下来，一条腿微微屈着，差两公分就能碰到地面。

&esp;&esp;他问林研：“什么事？”

&esp;&esp;林研发现自己不用仰着头看他了，心情愉快了很多，他朝顾成阳挑眉：“你知道为什么警犬会选择德牧吗？”

&esp;&esp;不明白林研为何会问这样一个不着边际得问题，顾成阳随着他的目光向后看。

&esp;&esp;完成小孩心愿的工作犬在警察的指示下站起了身，在车厢内完成自己还未完成的工作。

&esp;&esp;林研向顾成阳解释说：“因为它容易驯服，被驯服后的德牧坚韧忠诚，誓死都服从主人的命令。”

&esp;&esp;顾成阳原以为林研是想养狗，他曾在网上查过资料，养宠物在一定程度上能缓解抑郁的情绪。

&esp;&esp;可谁知下一秒林研就凑了过来，在他的耳边小声说：“你如果是狗的话，一定也是只德牧。”

&esp;&esp;第24章 药物副作用

&esp;&esp;24

&esp;&esp;那天回去以后，林研就在顾成阳的督促下每天按时吃药。

&esp;&esp;顾成阳没想到林研会愿意配合，最初的几天他的睡眠状况确实得到了改善，有一个药物很好得改善了他躁狂期高涨的情绪。

&esp;&esp;可好景不长，伴随而来的是药物副作用，顾成阳早就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