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凌空竹:“送老乡回家,我可是个清冷慈悲的人设。”
&esp;&esp;天道:“……”他不信。
&esp;&esp;这明显又是一个疯子。
&esp;&esp;——
&esp;&esp;谢淮流下了失去了尊严的泪水,因为不好好给自己上药的缘故,他又被锁了起来,关在屋子里。
&esp;&esp;行动范围不大,只能在屋内转悠,到了门口,锁链便抻直到了极致。
&esp;&esp;要不然把脚砍了?然后离开?
&esp;&esp;谢淮心里冒出诡异想法,把自己吓了一跳,果然不能看别人自残,会被影响的。
&esp;&esp;如今,谢淮唯一能乞求的,便是凌空竹的好消息。
&esp;&esp;正是因为有这个希望,有活着的理由与念头,他才不至于堕入深渊。
&esp;&esp;谢淮哪里都去不了,长叹一声,滑坐在床脚旁,试试能不能把那截床脚砍下来,带出去一起跑。
&esp;&esp;一番忙碌后,谢淮放弃了这个想法。
&esp;&esp;床脚根本砍不下来。
&esp;&esp;谢淮垂头丧气,也是累了,盘腿找了个舒服姿势坐在床脚旁,靠着床榻。
&esp;&esp;系统没了,好无聊,不能打嘴仗了。
&esp;&esp;他竟然开始诡异地想宫长血回来了,至少是个活人能够和他说话。
&esp;&esp;明明屋外有魔族,但可能惧怕宫长血,谢淮与他们说话,他们不发一言,跟活着的死人没区别。
&esp;&esp;谢淮要被闷死了,再这么下去,他高低要得个抑郁症。
&esp;&esp;烦的不行时,乌必安竟然来了。
&esp;&esp;屋外魔族拦住他,面色为难道:“药魔大人,尊主有令,任何人不得闯入,打扰魔后休息。”
&esp;&esp;谢淮翻了个白眼,我又不是死人,不需要一直休息好嘛?
&esp;&esp;乌必安笑容虚弱,从袖中捏出魔尊令牌,“是尊主的命令,命我给小师弟诊病。”
&esp;&esp;几个魔族看见令牌,才便松了神色,赶忙道:“还请药魔大人不记小人过,多有得罪。”
&esp;&esp;乌必安脾气好,自然不计较这些,“无事。”
&esp;&esp;他拎着药箱顺畅地进了屋。
&esp;&esp;终于有人了!
&esp;&esp;还是他小师兄!
&esp;&esp;太好了,可以和人说话了!
&esp;&esp;谢淮仿佛看见了救星,哭丧的脸变得开心起来,像是一朵垂头的花,终于见了希望,抬起了头。
&esp;&esp;“乌必安”挥手落下一层隔音诀,转头,看见激动的不行的谢淮,愣了下。
&esp;&esp;便是这一愣,谢淮便瞧出不对,“老凌?是你对不对?”
&esp;&esp;谢淮怀疑自己在做梦,抬手掐自己的脸,有痛,发现的确是真实的后,扑上去,将凌空竹抱得紧紧的。
&esp;&esp;老凌就是他大腿啊!
&esp;&esp;凌空竹被忽如其来的热情吓愣了,踉跄后退半步,随即失笑,“是我。”
&esp;&esp;他不动声色地打量着谢淮。
&esp;&esp;谢淮比来魔域之前气色更好了,不像之前经脉枯竭衰败的惨白模样,周身泛着垂死之气,虽然现在也泛着颓丧,但不一样。
&esp;&esp;难道发生了什么?修补了经脉?
&esp;&esp;凌空竹视线扫到谢淮脚踝上,瘦削的踝骨被银色的锁链桎梏,走动间,会有响动。
&esp;&esp;囚禁?
&esp;&esp;这还真是变态会做出的事。
&esp;&esp;可惜,还是温柔了。
&esp;&esp;锁链上附着温养灵脉的灵力。
&esp;&esp;谢淮见他一直盯着自己,以为凌空竹发现了他身上暧昧的痕迹,咳嗽一声,转移凌空竹注意力,“老凌,魔尊怎么样了?”
&esp;&esp;凌空竹知道他不喜欢自己打量,笑道:“很好,任务便要完成了,我带你出去,你马上便能回家了。”
&esp;&esp;谢淮兴奋不已,他可以回家了?
&esp;&esp;周旋许久,终于可以走了?
&esp;&esp;真他娘的!爽!
&esp;&esp;就是可惜他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