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被士兵按着的人堆里,有俩人骤然发作,对着城防军大打出手。
&esp;&esp;这俩人出手狠辣,武艺高强,尤其是其中的矮壮男子,出手便是银针四溅,以一敌多,似要冲出重围。
&esp;&esp;顾穆以一敌二,应接不暇,原本被制服的剩下十数个人,也拿起石头与官兵交战。
&esp;&esp;这群亡命之徒企图将军爷们杀死在乱石坡上!
&esp;&esp;千钧一发之间,有一高大的人影越过树枝飞出。
&esp;&esp;他抬脚将顽固抵抗的几人踢飞,又以刀鞘痛击与顾穆交手的一人面部。
&esp;&esp;被击中的人痛呼出声,接着就被卸掉一臂,倒在地上。
&esp;&esp;持刀者刀未出鞘,转身一手按在高个子的黑衣人头上。
&esp;&esp;被按的那人似乎激起了什么恐怖回忆,顿时抖如糠筛,屎尿横流的下跪,“饶……饶了我……”
&esp;&esp;一伙人被瞬间制服,官兵重又点燃火把,映亮了持刀者的脸。
&esp;&esp;“指挥使大人,哎呦……”顾穆被针扎了好几下,疼的斯哈斯哈的,还不忘把手搭到齐绍麟肩膀上,“你这出手也太晚了,就看我们在那里挨揍?”
&esp;&esp;齐绍麟没有理睬顾穆,一把揪开使针那人的面罩。
&esp;&esp;男人生的又矮又壮,失去右臂后躺在地上脸色发白,冷汗直冒,却并不影响齐绍麟认出他的脸。
&esp;&esp;男人便是先前跟随夙平郡王,试图与姜栾偷情、却被踹残了的刘登。
&esp;&esp;这家伙在流星阁出品的艳情话本里颇为出名,连顾穆都认得了,“看着好像是……那个郡王的情夫啊?”
&esp;&esp;齐绍麟转身走到另一人面前。
&esp;&esp;那身材瘦高的人分明没受什么伤,却神经兮兮的跪在地上不停求饶,像见了鬼一样。
&esp;&esp;齐绍麟伸手扯掉他的面罩。
&esp;&esp;顾穆一看又乐了,“呦,这不是齐绍康齐公子么?”
&esp;&esp;……
&esp;&esp;当天夜里,齐绍麟领着一队人回到齐府,大义灭亲,把躺在床上睡觉的周氏也给逮了起来。
&esp;&esp;姜栾没有起床看这热闹,自己正搁床上睡得香甜。
&esp;&esp;齐绍麟公私不分的偷偷进屋,盯了一会儿姜栾的睡颜后才离开。
&esp;&esp;隔日,周氏母子贩卖私盐被抓的消息传遍了整个云江城。
&esp;&esp;起初是宝隆银号跟官府举报,周氏母子在钱庄的银钱流水不对劲,所以官兵们连夜蹲守,将正在交易的齐绍康人赃并获。
&esp;&esp;原来他们明面上通过交易大米,将盐夹杂其中偷偷运输,因为运输途中不得不经过齐家田庄山上的一条小河,不少盐洒落融入河水中,导致沿途植被生长稀疏,也揭开了齐氏田庄上诅咒之地的秘密。
&esp;&esp;当然宝隆银号的举报自然是姜栾的安排。
&esp;&esp;当姜栾看到河岸边只生长月季这种耐盐的植物时,就已经猜到了一二。
&esp;&esp;这片地在夙平郡王掌家时就已经荒了,恐怕当初郡王遮掩的账本,就是贩卖私盐。只是后来被周氏母子有样学样的接手了。
&esp;&esp;但如果周氏母子没有刻意压价,与姜栾恶性竞争,姜栾恐怕还不会发觉这件事。
&esp;&esp;这一切也只能说自作自受吧。
&esp;&esp;……
&esp;&esp;农历七月的最后一天,姜栾收到了睿宝书信,看清内容后,差点儿把桌子上的墨打翻。
&esp;&esp;他急匆匆的出门,正好撞上从军营里回来的齐绍麟。
&esp;&esp;“这么急,去哪?”齐绍麟扶了他一把。
&esp;&esp;姜栾简直昏了头,“我有点担心睿宝,想去上京走一趟。”
&esp;&esp;他将睿宝的信交给齐绍麟,上面用撩菜的笔迹只写了一句话——师父死了。
&esp;&esp;齐绍麟看了没有什么反应,拉着姜栾的手去找马车,“我跟你一起去。”
&esp;&esp;姜栾皱眉道,“你是云江城指挥使,走得开么?”
&esp;&esp;“刚接到调令,”
&esp;&esp;齐绍麟从腰间拿出一张信函,扬了扬,“南疆反叛军正式宣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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