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啊?”江寒之有些不好意思,“这样不好吧?”
&esp;&esp;“这有什么不好的,反正你不写也会,我正好练练字。”
&esp;&esp;祁燃说着拿走了江寒之手里的毛笔,将他的手攥住暖了一会儿,直到感觉少年两只手渐渐恢复了温度,这才放开。
&esp;&esp;“切!”三皇子看得眼酸,撇了撇嘴继续赶自己的功课了。
&esp;&esp;一旁的成圆见状朝祁燃问:“祁燃,你既然要练字,要不……”
&esp;&esp;他话没说完,对上祁燃那副带着点冷意的黑眸,急忙闭上了嘴。
&esp;&esp;懂了。
&esp;&esp;祁燃只替江洄做功课。
&esp;&esp;在少年们的“怨声载道”中,他们终于熬到了年关。
&esp;&esp;武训营到底不比其他正式的大营,腊月二十四这日便放了假,开春正月十六假期才结束。这么算起来,他们过年足足有二十多天的假,这对于在营中被关了小半年的少年们来说,比过年本身更值得高兴。
&esp;&esp;腊月二十四这日过午,他们便可以各回各家了。
&esp;&esp;江寒之和祁燃收拾好东西,又把铺盖都卷好,这才锁了营房的门离开。
&esp;&esp;今日是江溯亲自来接的人,江寒之一见到哥哥便扑了上去,非要跟着兄长一起骑马。
&esp;&esp;“祁燃过年要回北境,你不跟他一起坐马车,好好说说话?”江溯道。
&esp;&esp;“啊?他要回北境过年?”江寒之有些惊讶。
&esp;&esp;祁燃要回北境过年,他怎么会不知道?
&esp;&esp;“怎么了?”祁燃从后头跟上来,见江寒之表情有些异样,不禁纳闷:“落了东西在营房?
&esp;&esp;“你过年要回北境吗?”江寒之问。
&esp;&esp;“嗯,我想回去一趟,陪我爹娘一起过年。”祁燃说。
&esp;&esp;“你怎么没跟我说?”江寒之拧眉道。
&esp;&esp;“怎么,你舍不得我吗?”
&esp;&esp;“哪有啊。”
&esp;&esp;江寒之没再嚷嚷着要骑马,乖乖钻进了江府的马车里,祁燃朝江溯打过招呼,也跟着他一起上了马车。
&esp;&esp;“洄儿弟弟……”
&esp;&esp;“我哥都知道,我怎么就不知道?”
&esp;&esp;江寒之那语气明显有点不高兴了,祁燃自然听得出来。
&esp;&esp;“大概是江伯父告诉他的吧?”
&esp;&esp;“我爹也知道?大家都知道你要回北境,就我一个人不知道。”
&esp;&esp;“你要是不想让我回去……”
&esp;&esp;“没有不想,你想回就回,你家在北境,又不在京城。”江寒之也不知哪儿来的气,说起话来夹枪带棒的。
&esp;&esp;祁燃见状便噤了声,一路上也没再说话。
&esp;&esp;江寒之攒了一肚子气,回府后只跑去朝江母请了个安,话都没多说便回了房。
&esp;&esp;仔细想想,就算祁燃回北境,也不会朝武训营请太久的假,多半过了正月十五也就回来了。江寒之不高兴,是因为事情太过突然,祁燃也没有提前朝他打招呼。
&esp;&esp;这几个月以来,两人同吃同寝,关系早已在无形中变得极为亲近。虽然江寒之嘴上不爱说好听的,可祁燃对他的好,他心里都念着呢。
&esp;&esp;本以为两人应该算是无话不说的朋友了,哪成想都是他自己一厢情愿。
&esp;&esp;想到自己还和成圆计划过,等放假要带着祁燃一起出去玩,江寒之就觉得窝火。早知道就不该想着那家伙,如今倒显得他有点自作多情了。
&esp;&esp;今日是腊月二十四。
&esp;&esp;依着大宴朝京城的习俗,算是小年。
&esp;&esp;江府今日摆了家宴,菜色很是丰盛,但江寒之心情不好没什么胃口,吃了几口就说饱了。江母早已从大儿子口中得知了两个少年在闹别扭,也没多说什么。
&esp;&esp;待祁燃也离席后,她才开口道:“这俩孩子如今是越来越亲近了,洄儿从前只对我和溯儿才会闹脾气,如今对祁燃也开始学会闹脾气了。”
&esp;&esp;江父一挑眉,“还不是都让你们惯的?他跟我就不敢这样。”
&esp;&esp;“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