句话而已？哪怕只是试一下就被拒绝了？”

&esp;&esp;关路远没说话。

&esp;&esp;神情一贯自持稳定。

&esp;&esp;常雨霖泪珠坠落，抽泣着把话说完，“我只想知道教授没有争取过。只要知道这个过程，哪怕结局是这样，我也接受了……”

&esp;&esp;关路远依旧不说话。

&esp;&esp;常雨霖领悟到，不说话就是教授的回答。

&esp;&esp;在自己哭得更加难堪之前，女生也选择要离开。

&esp;&esp;出门之前，她只轻轻留下一段：

&esp;&esp;“希望您不是怕煽动情绪导致我们闯祸，所以刻意隐藏了真实情绪。”

&esp;&esp;她看不到的视角，关路远背身的手指，颤了下。

&esp;&esp;“……也希望您真的只是对小鱼没感情。”

&esp;&esp;常雨霖走出门，发现石巍还在走廊上，边掉眼泪边往楼下看。

&esp;&esp;她走过去，还没靠近，就明白了石巍在看什么：

&esp;&esp;男生在看那个建了一半的电梯。

&esp;&esp;即将收尾的工程，就这么丑陋尴尬地伫立在黑夜里。

&esp;&esp;本万众期待的项目，如今成了纯粹碍事的烂尾。

&esp;&esp;像极了他们和小鱼的关系——

&esp;&esp;一段半途而废的关系。

&esp;&esp;拆了可惜。

&esp;&esp;想建完，又名不正言不顺。

&esp;&esp;

&esp;&esp;从书房出来，关路远准备回卧室。

&esp;&esp;经过念西澄的房间，发现灯还开着，关路远止步，犹豫一瞬，还是敲门进去了。

&esp;&esp;小人鱼还没睡。

&esp;&esp;身着的荷叶领布质纯白睡裙，宽松的版型相较其他女款，更多了分雌雄莫辨的中性感。

&esp;&esp;衬托得本就五官精致的小青年像是中世纪懵懂的孱弱贵族，亦或是唱诗班里的纯洁牧童。

&esp;&esp;在暖黄色的灯光里，念西澄抬起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