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如果每次学生胡闹搞事情他都要杀人，那关路远现在精通的就不会是遗迹探索，而是监狱结构。

&esp;&esp;“不会。”

&esp;&esp;小人鱼是真的会把玩笑话当真，所以关路远还是否定了。

&esp;&esp;“哦。”

&esp;&esp;“但以后不许跟着他们胡闹。”

&esp;&esp;“唔……”念西澄追问，“哪个部分是胡闹？”

&esp;&esp;“比如现在，你就不该未经允许，穿别人衣服。”

&esp;&esp;念西澄懵懂，思考片刻，又问：“教授算‘别人’吗？”

&esp;&esp;“……”

&esp;&esp;这只小人鱼总有办法让人沉默。

&esp;&esp;关路远吸一口气，说：“算。”

&esp;&esp;“哦……”念西澄点头，试图理解，“因为穿别人衣服，会‘冒犯’别人吗？”

&esp;&esp;这是他刚从师哥们那里学来的新词，是此次一系列计划的目的。

&esp;&esp;“冒犯是一回事。”

&esp;&esp;关路远说到这里，一顿，迎着念西澄在灯光下琉璃盏般闪耀的眼眸，突然喉间一痒，后半句难以出口。

&esp;&esp;又等待片刻，关路远才继续把话说完：“同时也怕你吃亏。”

&esp;&esp;这回念西澄理解不了了，“为什么穿别人的衣服，我自己会吃亏？”

&esp;&esp;“……”

&esp;&esp;类似的情况，之前出现过。

&esp;&esp;小人鱼不懂为什么人类要穿衣服，关教授能面不改色把性刺激的原理讲清楚。

&esp;&esp;可眼下，同样的原理，关路远却突然说不出来了。

&esp;&esp;垂眸看着地面思索片刻，在脑内将理论从纷繁的情绪中整理好，关路远再次抬眸，试图给小人鱼解释。

&esp;&esp;对上那双纯而蛊的眼眸，对上那一身曾套在自己身上的衣物。

&esp;&esp;个人贴身私有物被“占用”，大脑很难不补充将被占用事物夺回的画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