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
慕华黎恍然大悟,点了点头道:“太子殿下人确实挺好的。”
何檀冷讽:“是吗?太子殿下以前有个外号,叫作玉面修罗。但现在没人敢这么叫他了,你知道为什么吗?”
慕华黎颤了颤眼睫,缓缓皱起眉头,“何小姐,我对这个不敢兴趣。”
她转身往里面走去,不想再待在外面。
“你和太子殿下在一起多久了?”何檀突然出声,在身后冷冷质问她。
慕华黎脚步一顿,回眸问:“什么?”
何檀缓缓走近她,嘲讽道:“你每天夜里都去太子殿下的寝殿里,还以为自己能瞒过谁?仗着貌美便为所欲为,美貌值几个钱啊,太子不会娶你这样身世落魄的女人为妃,知道吗?同为女人,我好心提醒你一句,这样没名没分的跟着一个男人,倒头来便是一场空,你还是及时止损吧!”
“”慕华黎不能理解,一个两个的,实在是太低估太子定力了。
慕华黎歪头道:“太子殿下若定力这般差,你阻扰了我一个也没有用,还有有无数个女人爬上太子的床啊。”
何檀:“你!”
她没想到会被一个迟钝愚蠢的女人怼得无话可说,一时气急败坏道:“我爹是尚书令,太子只有和我联姻,强强联手,才可以稳固朝野。”
“我绝对是太子妃!”
“谁是太子妃?”屋子里突然走出一道修长挺拔的身影,男人嗓音冷淡,“孤怎么不知道,孤还有太子妃了?”
她的味道
何檀冷艳的脸上闪过一丝耻辱, 她刚才到底在说什么啊,这么多年的家教喂狗吃了吗?!
真是给她父亲丢人
她站得很直,僵硬地不敢回头, 并狠狠瞪了慕华黎一眼。
慕华黎看一眼面色爆红的何檀, 又看了眼朝这边走来, 神色冷冽的太子。
她缓缓靠近太子, 小声地, 试探性并夸张地道:“太子妃?太子殿下订婚了呀!”
刻意的程度让容长津的唇角一抽。
何檀更是恨得牙痒痒。
“何小姐,孤不记得许诺过你太子妃的位置。”
“是。”何檀的指尖扣进掌心。
“以及,乐安县主来东宫是为今日的试考做准备。”容长津嗓音淡淡,饱含警告, “孤不希望再听见今日的谣言。”
何檀沉默,额角的冷汗暴露了她的恐慌和懊恼。
就在慕华黎准备离开的时候,何檀突然转身面向她, 嗓音清冷:“乐安县主, 刚才是我不对, 我和你道歉。”
慕华黎顿了顿, 她点了点头,蹦蹦跳跳往里走去。
待两个人的身影肩并着肩离开, 何檀浑身散发着寒意, 愤然离去。
次日, 丽妃突然急匆匆地召见她。
“阿檀, 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何那边的人突然催你出宫?”玉珍宫里不止丽妃一人, 还有一大清早跑来关心母亲的容禅意。
丽妃的腿有痛风, 一到雨天就犯病,容禅意将母亲的腿搭在膝头, 给她按摩。
“呵,这叫没有私情?没有私情为何急着赶我出宫!”何檀冷嘲道。
丽妃坐直,将事情的来龙去脉问了一遍,听完后她惊讶道:“太子和乐安县主?阿檀,你冷静一点,华黎人虽迟钝一些,但和禅意关系很好,人很不错,你也许是误会她了。”
何檀不屑道:“绝不可能误会。太子与这种家世不堪的女人厮混,毫无大局观,说真的,我很失望。”
容禅意闻言,挑眉道:“家世不堪,你说华黎?”
何檀冷冷看着她:“怎么,要为你的好姐妹说话,别忘了你身上也留着何家的血。”
容禅意摇头道:“华黎算是驸马的义妹,她是林相的女儿,家世哪里不堪了。林相曾是太子哥哥的老师,太子哥哥不可能让他的女儿无名无分地跟在他身侧。表姐,你还是别想这么多了。”
何檀好一会儿才消化掉这个消息,她拧眉:“她一个前朝公主,怎么又变成林相的女儿了。而且林相终身未娶,只有林锐一个义子。”
容禅意继续垂眸给母亲锤腿,已经不想再多言:“你若想知道具体情况,就去问驸马吧,他是林相的义子,什么都清楚。”
直觉告诉何檀,容禅意说得都是真的。
家族里已经没有出色的男丁,只能靠女人去维系家族的荣光。何檀意识到她有些草木皆兵了,她颓然地靠在圈椅上。
不过这两日丢了脸,她到底获取了一个不错的消息。她一直奇怪太子为何对素未谋面的乐安县主多加关照——乐安是林相之女,这一切就好解释多了。
自那次在上书房后,慕华黎经常在皇宫撞见何檀。听说,她考到了太医院的女官,现在是一名女医了。
她不似上次剑拔驽张,甚至还会冷漠地对她点头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