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得知这件事的时候孟鹤兮正躺在床上养伤,那小狐狸下手是真狠,昨天在医院拍完片子孟鹤兮才知道自己胸口轻微骨裂,再严重点就该真的躺在病床上等着那帮狐朋狗友提着果篮去探望他了。
&esp;&esp;医生原本建议他住院观察两天,孟鹤兮自觉丢脸没答应,非要自己回家养着。
&esp;&esp;他在群里回了句:【煞笔。】艾特了所有人,然后果断退了群,并且拉黑了几个私聊他的人。
&esp;&esp;这下世界才终于清静了。
&esp;&esp;“嘶……”只是伤口身上还疼得厉害,才稍微动了动胳膊就牵扯到胸口的伤,忍不住倒抽了一口冷气。
&esp;&esp;虽然打发了朋友们,他爸却没那么好糊弄,在床上躺了两天之后孟鹤兮就无聊得感觉身上长虱子了,怎么睡都不舒服,身残志坚地爬了起来。
&esp;&esp;当晚的餐桌上,孟康隐着怒意的目光在孟鹤兮青青紫紫、肿成馒头的脸上扫过,语气不怎么好地问他:“又闯祸了,这回是哪家?”
&esp;&esp;孟鹤兮喝了一勺蘑菇汤,没吭声。他倒不是故意不理他爸,就是纯粹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但孟康显然误以为他这个举动是不把自己放在眼里,当即怒了:
&esp;&esp;“你就不能学学你哥,好好把心思放在工作上!你也毕业一年了,是时候收收心进公司了,别一天到晚净给我找事,让人告状告到我头上来!”
&esp;&esp;他那个便宜哥哥孟文须立刻假惺惺道:“是啊小鹤,改天来公司吧,哥给你安排个合适的岗位,先熟悉熟悉公司,然后来帮哥忙。”
&esp;&esp;和孟文须这个孟家大少爷不同,孟鹤兮是孟家的私生子,说难听点就是他爸孟康在外面搞出来的野种。
&esp;&esp;他妈妈是个陪酒女,和孟康一夜风流之后意外怀孕了,背着孟康偷偷生下了他,想“母凭子贵”,当一回豪门的阔太太。哪怕是被养在外面,见不得光的那种。
&esp;&esp;但那个天真可笑的陪酒女显然错估了孟家的狠心,不但孩子被夺走了,人也被逼得发了疯,进了精神病医院,没多久就不明不白的死了。
&esp;&esp;倒是孟鹤兮被抱进了孟家,成了孟总和孟太太的小儿子,孟家的二少爷。
&esp;&esp;他这样一个陪酒女生下来的野种,血液都是肮脏的,自然得不到孟家人的好脸色,孟太太和孟文须更是视他为眼中钉,生怕他染指孟家产业,又哪里会真的希望他进公司。
&esp;&esp;因此孟鹤兮不屑同孟文须装什么兄友弟恭,翻了个白眼,不客气道:“不必了,我对公司的事情没兴趣。”
&esp;&esp;“哼,真是烂泥扶不上墙,不识好歹!”孟康被气得直接摔了筷子。
&esp;&esp;“哎呀老孟、吃饭呢说这些事干嘛,小鹤也长大了,又在国外历练了那么多年,有自己的想法不是很正常嘛,我们做长辈的应该支持和尊重他,你说是不是?”
&esp;&esp;范韵薇也不知道吃错了什么药,向来对他不假辞色的女人居然破天荒地为他说起了好话。
&esp;&esp;结果孟康更加恼火:“哼,我倒是想支持他,也以为他这次回来能有长进,哪知道还是这个样子,成天就知道惹是生非,一点都不像我孟家的人!”
&esp;&esp;“您有大儿子不就够了么,我像不像孟家的人、像不像你儿子有什么重要。”
&esp;&esp;“你!我不跟你废话,这几天你就别出门了,在家好好反省反省。”孟康将目光落到大儿子身上,“文须,吃完来书房一趟。”
&esp;&esp;“好的,爸。”孟文须站起身,毕恭毕敬地目送孟康上了楼,再坐下时视线扫向孟鹤兮,得意地挑了挑眉。
&esp;&esp;“来,儿子,妈妈给你盛碗汤。”孟康一走,范韵薇便也不装了,乐呵呵地舀着鸡汤,“喝完去找你爸,别让他等久了,你爸可是对你寄予厚望的,别让他寒心。”
&esp;&esp;“谢谢妈,您放心,我知道的。”
&esp;&esp;啧,真特么会装。
&esp;&esp;孟鹤兮啃了块排骨,呸地一声将碎骨吐出去很远,好巧不巧正好掉进了面前的鸡汤里,范韵薇被汤水溅了一身,夸张地叫了声:“哎哟——”
&esp;&esp;孟鹤兮心情大好,起身朝餐桌前的两人挥了挥手里的擦手巾,笑眯眯道:“我吃饱了,您二位慢慢享用!”
&esp;&esp;胸口已经不怎么痛了脸上的伤一时半会却好不了,顶着这样一张脸出门的话就太丢脸了,索性孟康禁了他的足,他便以此为借口拒绝了朋友们的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