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晚说完绕过他打算离开。
陆景川再度追上去。
他伸出手刚准备去抓林晚的手,女人先一步防备性地躲开了,他也还没来得及追问有关捐赠眼角膜的事宜,薄司御的身影便出现在走廊上,映入视线里。
薄爷大获全胜
有的人是天生的上位者。
气场强大。
仅仅是出现在那,无需过多言语就足以震慑周围的一切。
匆忙追来的陆父几乎是在看见薄司御的那一刻,伸手将儿子陆景川拽了回来,欺身横在他面前,防止他对林晚动手动脚。
“小晚?”
薄司御喊了她一声。
低沉醇厚的嗓音回荡在幽静的长廊里,交织在空气中,落在人身上都带了十足的重量,压得陆父头都不敢抬,一门心思只想着怎么把这不成器的逆子带走,并让薄爷消气,大方地掀过这一页,不计较这事儿。
对于薄司御的出现,林晚是惊讶的。他喊的那声小晚,她更是顿了半拍。他们俩都是沉默少言的性格,平日里待在一起,要么都在看书,要么他听广播她陪阿北玩,几乎没怎么交流。
他对她的称呼也很客气。
人前他会给足她尊重,说她是他的太太。人后他的态度同她一样,她喊他薄先生,他找她时叫她林小姐。
林晚回过神,迈开步子径直朝他走过去,主动挽上他的手臂,动作亲昵:“老公,你怎么出来了?”
“十分钟前你发信息说回包间,时间到了没听见你进门。”
“路上遇到了陆总。”
林晚话音刚落,陆父的声音即刻响起:“抱歉薄爷薄太太,陆家近期发生太多事,景川的新婚妻子恶意更改景川的项目,导致景川被检察官带走接受调查,让公司亏损严重也影响了企业的形象,景川因此心神不宁,今晚才会做出这样的糊涂事儿!”
“陆家始终铭记祖上发家时薄家的帮助,这些年对薄家的人始终礼待有加。景川年轻气盛,容易冲动,在拍卖会场开罪了二位,还请您别和他一般见识。”
“爸……”
“快给薄爷薄太太道歉!”
陆父从来没动过这么大的气,用这样口吻和他说话,陆景川没再吭声,但也没立马道歉。他抬眸看向远处站着的林晚薄司御,她今晚很美,穿得非常漂亮,既保留了她乖纯的模样,又衬出了她女人的风情性感,飘起来的头发丝仿佛都在勾人。那般小鸟依人地靠在薄司御身旁,还真有那么几分夫妻相。
陆景川目光侧移。
顿时被薄司御身前的西装领带吸引了。
这个样式世界上只有林晚打得出来,独一无二的领带。他记得上一世在榕城,学校举行艺术节的活动,作为主持人出场的他需要穿正装。他定了套西装,衣服刚到就迫不及待地换上跑去隔壁她的小洋房给她看。
他说不会打领带。
缠着她要她去学一学,学会了亲手给他打。
架不住他的死缠烂打,她同意了,学是学了,却是学了半桶水。到了艺术节当天,他顶着她给他打的蝴蝶结领带上了台,引得众人发笑。台下的她也笑了,那是他认识她多日以来第一次见她笑,明媚又美丽,远比春日的阳光更耀眼。
之后他们俩回了海城,进入海大读书。不管是学校的活动,还是他进入陆氏实习,只要穿西装,他就会去找她,让她帮他打领带。久而久之,她的动作愈发熟练,有了技巧,再也不是那个笨拙的蝴蝶结。
她现在竟然给薄司御打领带。
她怎么能这么做?
林晚真的变心了吗?
领带的样式越发的刺眼,宛如一把利剑,直勾地扎进陆景川的双眸中,顿时血流成河。他的心脏开始钝痛,痛得他直不起身,站不稳的双脚逐渐踉跄,砰地一声晕倒在走廊上。
陆父吓得三魂不见七魄。
跑上前一边扶起儿子检查他的情况,一边朝助理大喊着:“快把保心安宁拿过来!打120叫救护车!”
这场闹剧终止在陆景川犯心脏病晕厥这刻。
工作人员都跑来了长廊。
乌泱泱围了一堆人。
林晚和薄司御不爱凑这种热闹,率先离开了。在折返1号房包间的路上,林晚看了眼身旁戴着墨镜的男人,从她的角度,只能看见他微冷的侧脸,她说:“谢谢你,帮我拍到了那块雕龙玉佩。”
“小事。”
“清欢喜欢的那只青铜酒杯你也点天灯拍下了,我替她向你说句谢谢。”
薄司御没再回复。
过了几秒钟,他忽地开口说:“陆家少爷的情况看着挺严重,你不过去看看?”
捂着胸口倒了下去,脸色发白嘴发青,看着好像要死了一样。这就是明显的家族性遗传心脏病,发作起来丧命的几率很大。
“他的生死与我无关。”林晚道。
听着她冷漠的语调,薄司御无声低眸透过墨镜瞥了她一眼,她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