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得?近,谢谨行身上的?气息将她秘密地包围了。气息里充满了酒精的?味道,不难闻,就是?有点加强了他本身收敛起来的?侵略气息,让人呼吸困难:“正宫了也不行吗?”
这话问的?平常,却莫名有种委屈感。
顾安安的?脸上热度又起来了,烧得?她有点不自在:“……喝醉了?”
“没有。”
“喝醉酒的?人都不会承认自己喝醉了,谢谨行你现在重新思考一下再回答我。你喝醉了吗?”
他还真的?思考了一下,“没有。”
顾安安张开五指,在他面前?摆了摆。
谢谨行的?表情深沉如?常。那双黑眸在安全出口?昏暗的?光下,黑得?像照不进光。
……行,就是?喝醉了。
“不是?,你别打岔。谢谨行,我问你啊,你真的?没有听见奇怪的?声音吗?”
顾安安觉得?应该不是?错觉,交换戒指的?时候听见了电流声。刚才?敬酒的?时候,她甚至还听到了奇怪的?说话声。仔细看过四?周宾客的?表情了,不是?宾客说的?。
谢谨行在身边的?时候,听得?见,他一离开远一点,那个?嘈杂的?声音就没了。
顾安安拽着他的?领带迫使他低下头,故意眨了眨大眼睛,手指点了点他的?太阳穴位置,轻声地问他:“你到底有没有听见奇怪的?声音啊?”
“有一点。”他承认了。
“什么声音?出什么问题了?”顾安安缓缓睁大眼睛。
再然?后,她就莫名其妙地落入了一个?怀抱中。谢谨行双手揽住了她的?腰肢,低下头趁她仰脸看他的?时候,将自己的?嘴唇送上去了。
他口?腔里有着红酒的?味道,微微启开唇,伸出了舌尖。
一个?转身,将人压在了墙壁上,舌尖踏入了净土。
“一只?恼人的?小苍蝇而已,我会想办法解决,你别担心……”轻飘的?嗓音含在了交叠的?唇之间,仿佛随着散发的?馥郁红酒香气,散开在空气中。
来一次正面的对决吧!
窗外风声夹杂呼啸, 吹得窗户都不堪重负,瑟瑟发抖。
顾安安像一个打进煎锅里的鸡蛋,刚煎熟了一面, 翻过来再煎。她掏出手机, 那亮眼的光差点一瞬间刺瞎她的双眼。
凌晨两点四十,还是没睡着。
越想越觉得古怪,哪个滋啦滋啦的声音确定不是幻觉。虽然之前一直跟谢谨行假设苏软身上有系统,但顾安安心里其实没办法完全把这个世界当一个宠文小说?来看。
尤其是梦见?了几世的回忆以后, 发现自己?很有可能就是原主本尊。
但苏软不是去踩缝纫机了吗?
这么远, 她还能隔着监狱的电网影响到别人?
有种说?不出的诡异。要不然,找个机会跟苏软正面碰一下?
自从穿到这本书中,顾安安就一直笼罩在‘我是个背运的炮灰, 蹦跶到主角团的面前我可能会死’的阴影中。她知道自己?运气不咋地, 所?以苟得很安详。基本不是为拯救被控制的谢谨行(主要为了十万的月薪), 都是能躲则躲。
哪怕后来发现苏软惧怕她,也没想过拿到主动权。
就这个鸵鸟心态吧, 也没哪里不好。可现在情?况发生了一点小变化?。看了眼手上的戒指,她决定亲自去会一会这位女主角。
这个年过的既传统,又冷清。
谢家?保留了部分传统的习惯,但一家?四个霸总依旧忙得离谱。一家?人短暂地吃了一顿年夜饭, 又匆忙地各奔东西。
订婚后, 谢谨行突然变得很忙。连着好几天没露面,要不是微信和电话跟顾安安保持着联络,顾安安都要以为自己?订了个假婚。顾安安听他嗓音不对劲。
“一点小问题。”
这不知道什么东西连接到他的大脑,刺得他神经?痛。谢谨行被迫观看着以自己?脸为模型的奇怪男性跟苏软上演青涩甜蜜脑残爱情?故事, 已经?做了今天的噩梦。
精神高度紧张,加上加班工作。几天前公?司年会, 他上去致了一次辞后回来就倒下了。
“甲流啊?”顾安安反向给小猫撸太多次毛,不小心给年糕撸火了。小猫扭头掐着小奶音‘汪’了一声,假装要咬顾安安犯贱的手指头。
“嗯。”
“……你不是声称自己?很坚强?”
谢谨行笑了一声,低低地咳嗽,“毕竟不是铁人。”
……既然知道自己?不是铁人,之前是谁那么猖狂零下十几度穿两件衣服?
顾安安很没品的马后炮:“我就说?最近得甲流的人多,让你开会注意戴口?罩吧?是谁非要说?只有小孩儿和老人才会被击倒,现在遭报应了吧……”
谢谨行轻笑出声:“嗯,遭报应了,所?以现在离你远点。”
“我又不怕……”
嘀咕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