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他没把祝淰的问句放心上,保姆车开过第二个拐角,却听祝淰说:“不好意思楚哥,麻烦掉个头吧。”
&esp;&esp;“我有些事想问问沈渥。”
&esp;&esp;楚时差点开过了路口,疑惑地问祝淰:“你不是有他的电话和微信吗,有什么非要现场亲自问?”
&esp;&esp;祝淰说:“楚哥,还真就得现场问。”
&esp;&esp;楚时虽然搞不清发生了什么,但还是默默地在前面的路口掉转了车头。
&esp;&esp;车重新回到现场门口,楚时问祝淰:“淰儿,今晚是发生什么了吗,怎么感觉你不在状态?”
&esp;&esp;祝淰看见沈渥的商务车就停在右前方,边推开门边说:“说来话长楚哥,我回去跟你说。”
&esp;&esp;当务之急是要找到沈渥。
&esp;&esp;沈渥商务车的车灯闪了闪,眼看就要起步,祝淰快步走过去,也许是发现了他他,商务车重新停了下来。
&esp;&esp;车门打开,却不是沈渥。
&esp;&esp;anda热情地招手示意他上来:“小卿说老远就看到你,我还说她看错了,没想到真的是你。”
&esp;&esp;“你不是已经走了吗?怎么又回来了?”
&esp;&esp;祝淰此刻只有一个疑问:“anda姐……沈渥呢?”
&esp;&esp;“他啊。”anda叉起手臂往后座一靠,“估计已经接受上他爸的思想教育了吧。”
&esp;&esp;“当然,这跟你没关系。”anda说,“不怪他,就是我也有肢体不受控制的时候,万幸这次处理得还挺快,问题不大。”
&esp;&esp;祝淰惊愕地看向anda:“啊?”
&esp;&esp;anda笑着看向他:“你是担心沈渥吧?”
&esp;&esp;祝淰:“我没有担心,我就是……”
&esp;&esp;anda直截了当:“得,你就是担心了。”
&esp;&esp;她接着又道:“沈渥交代过,如果你实在担心他,就把你今晚调的那瓶香水送给他。”
&esp;&esp;祝淰攥紧手心:“……”
&esp;&esp;很好,这很沈渥。
&esp;&esp;“放心。”anda安慰他,“沈渥的脾性你也知道,经常不着调,这十几年公司给他收拾的摊子还少了?”
&esp;&esp;“你住哪个酒店?要不要送你回去?”
&esp;&esp;听了anda的这些话,祝淰稍微放了一点心:“谢谢anda姐,我经纪人还在等,先告辞了,你们路上注意安全。”
&esp;&esp;anda点头,和小卿向祝淰挥手道别。
&esp;&esp;祝淰离开后,小卿问:“an姐,你说沈先生为什么要动手?”
&esp;&esp;anda说:“答案都摆在你面前了,还需要问吗左小卿?”
&esp;&esp;小卿细思极恐地捂住了嘴:“难道说……是为了……祝老师?”
&esp;&esp;anda理了理裙尾:“沈渥老爹就在不远之处的楼顶,能在自家旗下品牌的活动上干架,这不管不顾的,看来是真的……”
&esp;&esp;小卿努力地咽了咽口水,一锤定音:“陷进去了。”
&esp;&esp;第29章
&esp;&esp;“陷进去”的沈渥坐在真皮沙发上,量身裁定的西装衬得身型更加紧致有型,他翘着无处安放的大长腿,百无聊赖地把玩着大理石茶台上的摆件。
&esp;&esp;对面,坐了一个同样西装加身的儒雅男人,看样子不过四十出头,举手投足之间的气度非凡。
&esp;&esp;沈渥都快把那毛笔的摆件给盘顺,他看了眼墙上沉香木制的挂钟,对面前的沈镇宁开玩笑:“爸,你光把我叫过来,也不说话,这不符合思想教育的标准啊。”
&esp;&esp;沈镇宁眉头都不皱一下,声音也同样带着点知识分子的斯文,反问沈渥:“谁说这是思想教育了?”
&esp;&esp;“哦?”这确实有点出乎沈渥的意料。沈镇宁早年是宁大的哲学系教授,后来接手沈家成了生意人,骨子里文人的严谨和考究却依然不改,甚至有些严厉,尤其是对沈渥。
&esp;&esp;从小到大,沈渥接受的“思想教育”不计其数,但却和传统的说教又不一样。
&esp;&esp;沈镇宁问他:“为什么动手?”
&esp;&esp;不愧是哲学系教授,问的问题都直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