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终于也到了扒苞米的环节。
&esp;&esp;扒苞米,全家都能齐上阵,连俩小侄子都能扒结得低的苞米,两只手抱着用力往下掰,所以这回一家人整整十一口就全扑进地里了,蝗虫过境一般,风风火火地几天就把苞米全薅完了。
&esp;&esp;不愧是人多力量大啊,杨青青看着院子里满满一地金黄的苞米,感慨万千。
&esp;&esp;程家像所有人家一样,有个苞米仓子,等苞米干一干,就可以堆进去,等要吃的时候,再拿出来,磨成需要的颗粒度。
&esp;&esp;苞米是农家主要的口粮,能做的食物非常之多,包罗万象。
&esp;&esp;苞米脱皮打成大粗粒,就是大碴子,蒸熟就是苞米饭,煮熟就是大碴粥;再打得细些,就是苞米糁,可以熬粥;磨成面,就是苞米面,可以蒸窝窝头、包包子饺子、贴苞米面饼子、晒黄面条、蒸发糕,还能煮苞米面糊糊、发酵成酸汤子面……
&esp;&esp;甚至打饥荒的时候,苞米芯子都能磨碎了做面条吃,苞米杆子上发甜的部分也得被人像吃甘蔗一样嗦一遍。
&esp;&esp;总是就是,苞米苞米苞米苞米……杨青青感觉自己穿过来这大半年,整个人都吃得像个苞米棒子,再这么下去吃得脸都要跟苞米一个色了,黄不溜秋的。
&esp;&esp;所以,虽然收获了新鲜的苞米,但杨青青一丁点想尝尝鲜的想法都没有,甚至想,能不能来个外星人,立刻激光扫射消灭掉地球上所有的苞米,或者让哥伦布别发现新大陆也行,不要让这种邪恶的植物入侵全球,求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