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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醒来的时候,乌野正半靠在墙上用手机回复工作上的事。
&esp;&esp;乌野转过头看他,“要喝水吗?”
&esp;&esp;江离摇了摇头。
&esp;&esp;“你什么时候回去?”乌野顿了会,把目光转回到手机上。
&esp;&esp;“明天,”江离翻了一个身,抱住乌野的手臂,“我想和你多待一会。”
&esp;&esp;乌野放下手机,把他抱坐起在床上,“那我们出去走走吧,这里太小了,怕你带着不舒服。”
&esp;&esp;“不要。”江离就想待在这里。
&esp;&esp;“可是这里都没有床垫。”乌野怕他被硌着骨头难受。
&esp;&esp;江离于是翻身压在乌野身上,歪着脸坏笑道:“现在不难受了。”
&esp;&esp;晚上两人贴在一起睡觉。
&esp;&esp;乌野是被江离摇醒的。
&esp;&esp;他一睁开眼,就看见江离焦急的脸。
&esp;&esp;“你怎么了,阿野?又做噩梦了吗?”
&esp;&esp;乌野茫然地眨了眨眼,忽然觉得自己眼睛周边的皮肤微微绷紧,一阵凉意掠过,伸手过去抹了一下,才发现是还没干透的泪水。
&esp;&esp;“阿野,你怎么了?”江离声音很轻,仿佛像是怕吓到他。
&esp;&esp;乌野觉得头很痛,梦里那种让人窒息的绝望感还久久地滞留在脑里。
&esp;&esp;“我又梦见,你结婚了。”
&esp;&esp;乌野还清晰地记得,梦里的自己穿着一身从别人那里借来的不合身的白色西装,走到江离的婚礼的观众席上。周围的人都穿着昂贵而体面的衣服,衬得他格格不入。
&esp;&esp;他在人群里焦急地找寻着江离的背影,却怎么也找不到。忽然音乐声响起,中间的红毯上,江离穿得像个王子一样,挽着另一个人的手走过来。
&esp;&esp;乌野呆呆地站着,江离似乎看见了他,又似乎没有看见,就这么微笑着从他身边走了过去。
&esp;&esp;然后两人在众人的见证下交换戒指。
&esp;&esp;乌野眼睁睁地看着江离把一枚戒指套在另一个人的手上。
&esp;&esp;全场的掌声像潮水一样响起来,乌野几乎要被溺亡在这片海里。
&esp;&esp;他像绝望的野兽一样嘶吼起来,但是没有一人人在意。大家都在欢呼,江离也始终背对着他,就好像意识不到他的存在一样。
&esp;&esp;一声枪击响起。
&esp;&esp;原本祥和喜气的教堂里,传来人群恐慌的惊呼声,尖叫声。
&esp;&esp;血液像喷泉一样溅射到每一个人昂贵华丽的衣服上。
&esp;&esp;乌野觉得心口一凉。他被击中了。
&esp;&esp;大家都在惊慌失措地逃跑。
&esp;&esp;很快教堂里就只剩下他和江离两个人,江离仿佛此时才认出他,一脸震惊地看着他,“阿野。”
&esp;&esp;乌野顺着他的目光低头一看,才发现自己手上拿着一把手枪。
&esp;&esp;原来那枪是自己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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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江离听完他的梦境后沉默许久,突然骂他:“笨蛋!
&esp;&esp;乌野被骂的有点懵,惴惴不安地瞅着人。
&esp;&esp;江离伸手捏着他的脸,问:“那枚戒指是什么样子的?”
&esp;&esp;乌野顿了会,别过头,不愿意回答。
&esp;&esp;江离拍拍他,“说呀。”
&esp;&esp;乌野憋了会,才不太情愿地回忆,“蓝色的,其他不记得了。”他斜乜着江离,心情不太好,“为什么要问这个?”
&esp;&esp;江离笑了一下,“好奇问一下。”
&esp;&esp;乌野是有点不高兴的。
&esp;&esp;江离觑了他一眼,抱着他亲了一下,“傻子,我怎么可能会和别人结婚啊,整天胡思乱想。”
&esp;&esp;乌野不说话,背对着江离转过身去。
&esp;&esp;江离戳了戳他,对方不理。乌野很少会这样对他发脾气,江离反倒觉得他这样很可爱,靠近趴过去,搂着他的肩膀轻轻摇晃。
&esp;&esp;“阿野,和我在一起,你没有安全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