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秦铎也两眼一黑,他就知道会这样。
&esp;&esp;“本想帮你涂的,”秦铎也拉下脸色,冷冰冰地将陶瓷小药瓶丢过去,“既然你这么有精神,那自己涂吧。”
&esp;&esp;小药瓶被抛到手心,秦玄枵看着手中的药瓶和马上转身就要离开的人,大脑飞速运转,然后忽然将药瓶撇到榻上,“手痛,胳膊痛,哪里都痛,抬不起来。”
&esp;&esp;秦铎也:“”
&esp;&esp;“我没打过你的胳膊。”话虽是这么说,但秦铎也还是停下了离开的脚步,回过身来,弯腰去取榻上的药瓶。
&esp;&esp;忽然腰上一紧,秦铎也动作一顿,目光略向下瞥,果然看见了秦玄枵狡黠地笑着,那眼神,就像是聪明的野兽设下陷阱,将猎物骗到手中,准备大快朵颐。只见人黏糊过来,用手臂圈住了他的腰。
&esp;&esp;秦铎也无声地叹了口气,没有去推他的手臂,而是继续将药瓶拿了起来。
&esp;&esp;下一秒,眼前一花,秦铎也被揽着腰仰面按倒在榻上,秦玄枵用手撑在他的头边,哪有一点疼痛的样子。
&esp;&esp;他就知道,装的。
&esp;&esp;秦铎也静静地注视他,秦玄枵这回没有别的动作,只是如此玩闹,贴在他颈边,抱够了,便起身张开手臂,等着秦铎也来涂药。
&esp;&esp;很听话,再没征得秦铎也同意前,绝没有其他的举动。
&esp;&esp;秦铎也很满意,他也起身,将红花油倒进手心,揉搓热后,按在秦玄枵的小腹上被他打伤的地方。
&esp;&esp;谁料刚一触碰到皮肤上,秦玄枵的身体便在他手心下一抖。
&esp;&esp;秦铎也以为是红花油有些凉,或者是自己手上的动作重了些,触碰到秦玄枵的伤处,惹得对方吃痛。
&esp;&esp;于是他又摩擦双手,重新将手心触上小腹的时候,缓了些力道,控制着更轻了些。
&esp;&esp;手掌轻轻地挨上皮肤,忽然又感到一阵轻微的颤栗。
&esp;&esp;却没想到秦玄枵先是猛地僵住,然后忽然呼吸加快了,整个身子都绷得很紧,腹部的肌肉像是块块硬石头。
&esp;&esp;人都僵住了,这还怎么上药。
&esp;&esp;秦铎也皱了皱眉,说了句,“放松,还没开始呢,紧张什么。”
&esp;&esp;哪知道话音一落,秦玄枵整个人更僵硬,忽然将双腿搭在一起,整个人从床榻的靠背上起来,一手握住秦铎也的手腕。
&esp;&esp;秦铎也疑惑抬头,见秦玄枵缓缓呼出一口气,又带着人站起来,将秦铎也向帐外推。
&esp;&esp;“你先出去转转,晚些再回来。”秦玄枵急匆匆地将秦铎也推出去。
&esp;&esp;于是,秦铎也就被赶出了营帐。
&esp;&esp;站在帐外,秦铎也的头上缓缓冒出了一个问号。
&esp;&esp;“?”
&esp;&esp;怎么了这是,怎么出尔反尔喜怒无常的,难道不是秦玄枵亲自要求要他来给涂抹伤药么?
&esp;&esp;秦铎也不懂,摇摇头,远远看见第五家驻地的营帐旁架起了烤火的堆,便打算过去蹭顿饭,临走前,还去一旁的一处小帐中薅了一小瓶果酒。
&esp;&esp;他便也没听见,秦玄枵所在的主帐内,传来了一些细碎的动静,还夹杂着压抑不住的低喘声。
&esp;&esp;而这一边,秦铎也像街溜子一般,晃悠进第五家的营帐驻地,第五言正架着烤架,烤架上是正烤得喷香、滋滋冒油的野兔。
&esp;&esp;“第五大人,”秦铎也摇摇手中的果酒,“让我蹭口饭呗,我从宫里偷来了御用的果酒。”
&esp;&esp;“?”第五言茫然,“偷的吗?”
&esp;&esp;秦铎也顿了顿,走到烤架旁坐定,道:“明目张胆拿的。”
&esp;&esp;因为秦玄枵早说过,内廷中的什么东西,都任他取用,秦铎也也便不客气了。
&esp;&esp;他就算上辈子自己做皇帝时,偶尔跑去臣子家中饮酒,也总爱说“偷”这个字眼。
&esp;&esp;臣子们与他的关系都很好,那些家伙就总笑着说,“陛下拿自己的东西,何来偷这一字呢?”
&esp;&esp;秦铎也便一笑而过,不言不语。
&esp;&esp;偷偷这词,好似这样说着,他便能打破那层束缚在身的枷锁一般。
&esp;&esp;“文大人,你还是别饮酒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