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风摇动,花香四溢。
见门大开,一丝笑意渐染上他的眼眸。
刚入院门,便见一绝艳身影立于院中,和风吹动起她的烟紫色衣衫,她双眸沉定,语调轻缓而坚定,“朝辞啼,镇国公府无罪。”
“我的大小姐,花将军通敌叛国之罪已查明。更何况…”朝辞啼牵扯出一抹极其浅淡之笑,三言两语之间来到了花无凝面前。
他压低声音,显得戏谑又自得地,“那证据还是你给我的。”
“你…!”花无凝轻咬朱唇,双手紧握,一副被气得不轻之态。
惹得朝辞啼低笑连连。
深吸一口气,花无凝退后一步,与其拉开身位,在他惬意的笑声中,缓慢地勾出一抹笑,她道:“朝辞啼,你与新帝耍的什么花招别以为我不知道。”
“通敌叛国,你们真的有证据吗?”
此话一出,面前之人笑意陡然减淡,花无凝心下明了,“朝辞啼,假证无凭!你们敢动镇国公府,不怕群起愤然,你家新帝地位不保吗!”
“那就请大小姐跟我走一趟,这里不适合你。”朝辞啼无所在意,悠然而语。
话音刚落,他就欺身上前。
速度之快让花无凝没反应过来。
脖上钝痛一瞬,骤然眼前一黑,花无凝眉头微皱,尚不得言语之机会,便柔软地倒在了朝辞啼怀中。
横抱在怀,朝辞啼垂眸看着花无凝,骨节分明的手在她娇颜上亲昵擦拭,眷恋无限,呢喃细语:“乖乖听话不就好了?”
环视一周这间院子,朝辞
啼抱着花无凝出了院门,未管前院纷扰哀嚎之声,他抱着花无凝径直来到了镇国公府后门。
彼时,门后正停放了一辆马车。
“大人。”马车夫恭敬地喊道。
“把她送到那个地方。”朝辞啼将人放置在那车后,吩咐着。
“是。”马车夫说完,驾着马车飞奔而去。
直至看不见马车,朝辞啼这才安心转身回镇国公府内。
“大人,人都抓住了。”一位锦衣卫上前禀报。
“嗯,都带走吧。”朝辞啼瞥了一眼被拷的镇国公府众人,淡然非常而言。
“大人,还有一人没有找到。”锦衣卫纠结一瞬,继而回禀:“花无凝未在镇国公府内。”
“无妨,此事我有打算。”朝辞啼不惊不澜回复,随之看向乌泱泱的一片人,“将人通通带回大牢关押。”
“是。”
浩浩汤汤百来口人,镣铐锁手,期期艾艾哭泣着走在大街之上,没有人敢出声反抗。
反抗之人早就成了绣春刀的刀下亡魂。
观望的百姓无一不心生胆怯好奇之心。
这新帝才刚登基不久,怎么先帝看重的镇国公府就被抄家了?
且领兵之人赫然是镇国公府的养子,朝辞啼!
这究竟是何原因?
“去,将圣旨公示于众。”将民众之疑思纳入眼底,朝辞啼低声与旁边之人说道。
身旁的锦衣卫领命,遂将镇国公府通敌叛国之罪行公布,一时间掀起惊涛骇浪,百姓们众说纷纭。
金碧辉煌的大殿之外,朝辞啼抬头看着武英殿三字,从容不迫地推门而入。
“你来了?”新帝唐允维俨然一副久等之容。
“拜见陛下。”朝辞啼行礼道。
“不必多礼,怎么样?”唐允维询问,双眼噙着友善期许的笑。
“已全部抓回。”朝辞啼起身,“陛下不必担心。”
“那就好。”唐允维呼气,指旁边的座,示意朝辞啼坐下。
“我听闻花将军有一女,名唤花无凝,堪称国色天香。”唐允维待朝辞啼坐下后不着痕迹地问道:“不知能否有幸见上一面。”
“陛下多虑了,我将人带走不过是因为她手中还攥着证据,若是逼问怕是问不出。”朝辞啼心思一转,平静回话。
他哪能听不出唐允维的话外之意。
这少抓了一个人,他就着急来试探自己了。
“等证据确凿,便会带人来见陛下。”